公平公正得很,又爱看热闹,又爱劝架。
傅应绝张了张嘴,可对上小孩儿那小包子大小的白拳头,又识相地闭上了
周意然看着帝王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嘴角一牵,克制了下,又抬手道,“多谢小殿下,多谢陛下,臣先行告退,明日定辞假归朝,效犬马之劳。”
傅应绝现在是看见他就烦,恨不得赶紧将他打发了。
“您可慢走,当心再给摔床上躺两日。”
待那人远去,看着怀里这公正大义的小胖丫头,心底又开始泛酸。
给周意然一脚,又得她一个巴掌,越想越不平。
“怎么日日都要收拾我,不见收拾别个儿?”
幼稚极了,苏展没眼看,悄悄后退了半步。
帝王的瞳孔因着不是滚圆,瞧着比别人要寡情一些,可此刻那双利得出奇的眼睛,却晃着不明显的委屈。
小孩儿听见他的控诉,先是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周意然背影,确认人确实是走远了,才神神秘秘地凑上来。
软乎乎地,带着小孩儿独有的奶气,一双眼睛湿漉漉,停在那傅应绝耳边。
“小梨子打,不痛,周周哥哥,拳头大!”
她软着声音,压低了怕别人听见,“打痛痛呀,不给打!”
爹爹坏坏,打周周哥哥,可是周周哥哥拳头那么那么大!
再将爹爹打哭了可怎么办呀!
小梨子先收拾爹爹,周周哥哥就不收拾了,小梨子拳头小,不痛!
前言不搭后语,傅应绝偏就听懂了,一时之间,神情都细微地扭曲了下。
这破棉袄是又漏风,又防一点寒。
怕他爹打人,再叫别人给打了,她先动手收拾,别人就不打爹爹了。
孝顺啊,当真孝顺。
孝得傅应绝后槽牙都咬碎了!
小丫头当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不晓得自己一锤打下来,周意然都要靠边站。
可你瞧着她那仿佛自己多能干一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乐呵呵抱着自己小肚子的模样,偏就说不得她!
“我多谢你了。”
傅应绝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火气实在旺盛,干脆抱着孩子直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