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沉就这么盼啊盼啊,终于盼到寒假。
只不过,附赠一堆附加课程。
比如游泳、社交礼仪、华尔兹课程。
不过,与平时上学相比,喻沉能睡懒觉的时间还是有的。所以这天贺臻和击剑老师相约去击剑馆看比赛,他趴在被窝里,死活不肯出来。
贺臻没法子,只能独自前往。
结束比赛后,击剑馆门口,他见到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
“小臻,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叫秦璟谦,是贺臻妈妈的堂哥。
“堂舅,您怎么回国了。”
贺臻对秦璟谦有一些印象。当初他妈妈去世时,父亲忙碌着照顾两家老人,葬礼等事宜几乎全都由秦璟谦操持。
他听外婆说,秦璟谦跟她妈妈关系很好,很疼她的妈妈。
“最近回国处理一些事,经过击剑馆时我觉得那个人好像是你,就进来了。”
秦璟谦拍了拍贺臻的肩膀,“真高啊,有没有180呢?”
贺臻:“昨天量的,179。”
秦璟谦感慨万分:“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你妈妈。”
贺臻垂眸,默不作声。
“走,堂舅带你去吃饭,咱们叙叙旧。”
贺臻:“好。”
餐厅包厢里,秦璟谦不停地给贺臻夹菜。
“这些啊,都是你妈妈爱吃的,堂舅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了这些。”
秦璟谦拿起一块玫瑰开口酥,声音几度哽咽:“小时候啊,你妈妈嘴馋,天天缠着我给她买这个。你外婆疼你妈妈,就此练就了一身的厨艺。”
“对了,你跟你外婆外公那边常联系吗?”
“没有。”
贺臻双眼落寞。自从她妈妈去世,失去独女的外婆外公一病不起,本就在癌症的恢复期,因为伤心过度,缠绵病榻。尤其是贺景樾刚把他扔下时,外公外婆面对女婿的背叛,本想把他接走,不料急火攻心双双中风,至今说话都有障碍。
贺臻定期会给外婆发消息,聊得不多,基本都是外公的病情。外婆的护工说,等过几天两位老人的身体好转,就带他们回国定居,与贺臻团聚。
“他们老两口体弱多病,也没办法。”
秦璟谦帮贺臻倒了杯果汁,自己则将一杯红酒灌入口中。“这些年,真是苦了你。”
说着说着,秦璟谦有些哽咽。
贺臻一直对妈妈那边的亲戚抱有好感,更何况这是最疼妈妈的亲哥哥。他缓缓抬起手,放在秦璟谦轻轻颤抖的脊背上,“堂舅,您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