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未答语,只道:“继续说,还有谁要来见。”
申用懋便道:“文选司员外郎顾郎官以年侄投帖,说是叙乡谊。”
“年侄?”
申时行眉头微蹙,就持起望远镜看了看远方:“这是怎么说?”
“据他说,他族叔顾兵宪曾为父亲同年。”
申用懋回道。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文选司郎中一职正缺着,按例,此职和枢密院武选司郎中一职一样,得由政事堂合议,吏部不能擅断,以制其权。”
申时行想了想就道:“他既然来求见,你就替我拟道荐举工部营缮司郎中王用汲为文选司郎中的奏疏给陛下。”
“不用他顾宪成?”
申用懋有些意外地问道。
“本就没打算再推乡党!以后这些叙乡谊的能推就推掉。”
申时行道。
申用懋则道:“可他在士林中颇有清望,父亲若不用他,恐天下不平。”
“不平才好!”
“天下人越是不平为父,陛下就越放心用为父,越能证明为父是真的要为社稷苍生当国执政。”
申时行说道。
申用懋听后点首,突然又问:“那孩儿是不是也不宜再跟他们接触?”
申时行道:“不但不宜接触,科举也不必再考!太师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
申用懋颇为失望:“可儿子若不举业报国,那做什么?”
“为父已给你安排好了路子,你先去找戚帅学练兵,再去找俞帅学武艺,然后等天子安排。”
申时行突然说道。
申用懋听后很是意外:“父亲这是要儿子从武?”
“你说太师的长子和次子为何未举业?”
申时行问申用懋。
申用懋道:“太师怕有人为此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