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心中暗道不好。
好个陆时怀,随时出个门,都带着这么厉害的高手,一个月得给人家开多少钱的工资?
陆时怀盯着纪念,“纪念,今日的事,是你胡闹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怀疑你二娘呢?这些年,你二娘为纪家尽心尽力,明眼人可都看在眼里。”
纪念心中冷哼了一声:意思就是说我瞎呗?
况且,二娘为了纪家尽心尽力,又不是为了纪武,而是为了她自己和纪优。
纪念心中虽然不屑,却没有开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者。
陆时怀继续道,“你是我表妹,她是我姨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闹得不好看。这样吧,我张贴出告示,遍寻名医,为姨父诊治。一定找到办法治好姨父,待姨父醒来,再论公道。你看可好?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留在纪家。”
他的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想表达的重点。
纪念当然知道陆时怀和纪宁氏打的什么主意。
她道,“有十皇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
陆时怀刚要松一口气,再听纪念话锋一转。
纪念继续道,“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住在纪府不太方便,我会住在朝天宗的驿馆里。你们有消息,可以随时通知我。”
纪宁氏刚要说什么,陆时怀制止了她,对纪念道,“可以。若是寻到名医,我们会再通知你。”
“那你可得尽快了。”纪念笑道。
陆时怀也笑了。
两人笑得各怀心思。
……
纪念今日闹这一出,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纪宁氏和陆时怀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经此一试,他们的小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不过,他们耍的这阳谋确实高明。
让纪念明知道他们在纪府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了看她爹,却还不得不自投罗网。今日有众多修士守护,可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回到驿馆。
纪念来到谢侯谷的房中。
她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谢侯谷。起码在对付纪家和皇室的这件事情上,她是可以相信谢侯谷的。
“阿谷,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谢侯谷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纪念,“他们应该已经在纪府布下了陷阱,等着你往里面跳。今日有其他修士陪你一起去,他们才不敢动手。”
“我也是这样想的。”
纪念应了一声。
拿来纸笔,在纸下写下:纪宁氏不足为惧,重点是要如何将陆时怀调走。
谢侯谷见纪念如此谨慎,想了一下,也在纸上写下:对付陆时怀,可以从其他皇子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