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这一切都变了。”
“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李向学旁若无人的叙说,语气平静,面色淡然。
从沧泷县的变化,李家的变化,说到傅元龙封城,李全安残废,再说到傅元龙二次封城,李全安身死。
整个过程,许崇的名字和身份被隐去,没有提及分毫。
“这些事情,原本我要么不理解,要么不知情。”
“是在父亲死后,县学的教谕王老夫子告诉我的。”
“当时,很多乡亲们都不能理解。”
“为什么每次一有好日子的苗头,马上就会被毁掉呢?”
“而且还是被朝廷毁掉的。”
“是不是朝廷见不得他们过好日子?”
“我听得多了,也开始这么想。”
“夫子却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
“朝廷始终是朝廷,它跟善恶是没什么关系的。”
“真正有善恶的,是人。”
“沧泷县的好日子,是因为刚好碰到了一个善的。”
“好日子被毁,则是刚好又碰到了一个恶的。”
“后来,夫子当上县令。”
“沧泷县又一次平静下来。”
“然后……夫子就被朝廷抓走了。”
“说他是太平道的反贼。”
“呵呵,反贼……”
“这次过后,沧泷人变得麻木。”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上天,还是得罪了朝廷。”
“但他们已经学会了接受。”
“行吧,好日子不让过,那咱就过苦日子呗。”
“毕竟,日子总得过下去。”
“然后……”
“天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