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永泰帝的声音冷冽了下来,“为什么?”
很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
“禀父皇。”
姜星河抱拳躬身,“儿臣忆起杜千川所为,日夜难眠,茶饭不思。”
“正如杜千川所说的那样。”
“其一,心向大庆者,皆为大庆子民。”
“那些生在各省,死于天灾的人,至死都认为自己是庆人,是大庆的子民。”
“而大庆却要自己的子民死,这是什么道理?”
“其二,凡我大庆子民,有功当赏,有过则罚。”
“杜千川有功么?”
“不一定。”
“但他有过么?”
“或者是,替难民鸣冤,就是过了?”
“凡我大庆子民,有不平当鸣,有不公当争!”
“如果这是过的话,为什么太祖要将这一条写进大诰里?”
说到这里,姜星河挺直其腰背,直视帷幕之后,“难道说,太祖大诰,已经被父皇废弃了不成?”
“放肆!!!”
一声愤怒的咆哮,自后殿而来。
这是永泰帝的声音。
楼有知也好,窦天渊也好,哪怕是资历再老一些的吕仲、乾王,也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见到永泰帝失态至此。
“太祖大诰且先不论。”
永泰帝的语气充满了压抑的暴怒,“你说,这些人,都是受你胁迫?”
此时,侯让等人如梦初醒,哗啦啦跪倒一片。
“此事于太子殿下毫无关联!!”
“我等皆是自发而为,并未受到任何人的胁迫!”
“……”
四十多人纷纷开口,场面一度混乱。
这让剩下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到底跟太子有没有关系?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