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四层一直到第六层,关押的就都是死刑犯了,要么择日问斩,要么还没交代清楚。”
“至于第七层……”
说到这里,窦子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师姐劝你千万不要下去。”
“为什么?”
许崇挑了挑眉。
“据说,里面关押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窦子阴恻恻的说道。
“都禁天绝地了,还怕他们动手不成?”
许崇不解,“除非……玉池种道?”
玉池种道,是可以强化根本肉身的,不属于劲力范畴,也不属于道种范畴。
理论上进了诏狱,还能保留非人的肉体力量。
然而窦子摇了摇头,“玉池种道很少,除了咱们血衣卫,大部分都是不得不走玉池种道的路子,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小心翼翼,不会轻易犯法和涉险,更何况……第七层的规则强度,连肉体力量都会被限制到极其微弱的程度,哪怕是金身九转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第七层还有什么危险的?”
许崇愈发不解。
“不太清楚,反正只要进第七层,最后都会死,无论是人犯,还是负责审讯的。”
窦子耸了耸肩,抛出鱼钩一抖,“去吧,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地方。”
“好。”
许崇飞身而起。
在落入旋涡的前一瞬,无相衣发动。
……
……
安国公府。
原本门庭若市的国公府大门,从十几天前的那场朝会开始,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起初,一众府中仆从惶惶不安,以为老国公是不是得罪了皇室亲王,闹得京中权贵避之不及。
毕竟,比国公还大的,除了九五之尊,就只有皇室的亲王了。
不过随着这么多天下来,始终无风无浪的,让众仆从渐渐放下心来。
除了安国公陈忠,和嫡长子,也就是国公世子陈开。
“父亲……”
书房之内,陈开忧心忡忡的看着老父亲。
“怎么,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