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许崇面色微变。
江之鸿没有回答,转身开始迈步,“昨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个现在还肯帮我的人,他们会趁着夜晚,偷偷运送粮食到雍州边境……这几天你帮我看顾一下沧泷,我去接收这批粮食。”
场外援助么……
许崇暗自叹息,没再多说。
的确,江之鸿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坐到了左都御史的位置上,肯定有几个过命的朋友。
就算有场外援助,又能有多少呢?
对于雍州的千余万人口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罢了。
就这样,江之鸿走了。
许崇也没坐镇县衙,而是登上了城头,在城墙上漫步。
他可没那个耐心,去应付城内那些撒泼的居民。
自半月前,风鼓县的城门就开始封锁了。
这是江之鸿刻意为之的。
一是锁住城内的人,不让出去。
二是给城外的人营造出一种城内还有食物的假相,将大部分人留在了风鼓县范围。
无论是哭喊、哀求、谩骂,江之鸿都充耳不闻。
因为他知道,离开了风鼓县,同样没有吃的。
而疫病的存在,让其他地方比风鼓县要危险得多。
于是就形成了一副这么景象。
城内的人拼了命想要出城,城外的人拼了命想要入城。
如果不是城门够结实,城墙够高,只怕早就闹翻了天。
许崇需要做的,就是在江之鸿不在的这段时间,稳住城内城外,不让出现大范围的暴动。
就这样,三天静悄悄的过去。
三天的时间,留在城外的人又少了一些。
有的死了,有的走了。
没走的也并不是抱有希望,相反,是彻底绝望。
唯独只有那些沧泷人,哪怕他们同样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情绪也要比其他人稳当得多。
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载满货物的车辆,出现在了道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