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郭韬儿没法回答,总之,如今只以实力为尊世道,路安侯尚且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老老实实等着便是了。我吴家子,没有白死的道理。”
朝廷拨付本就不足,他又不像路安侯背后有无数场坊、有四海商行、鹭留圩农垦等吸金兽支撑
兄弟们心向淮北军,也就情有可原了。
俄顷,郭韬儿之妻携长子郭林入内。
吴维光却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躲在驿馆内装死,闭门不出。
可夏志忠刚走,郭韬儿便冷静了下来。
留客在家,意义非凡。
“自然是要去的。我走后,先生与三哥照计划行事便是,务必趁此机会将淮北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宾主尽欢
散席后,陈家兄弟多留了一会,说起眼下局势时,陈初却道:“昨日蔡主事在密信中言道,刘螭畏于城外驻军,犹豫不决,想要我率部提前向京城靠拢,他才敢行动。”
号外中除了继续深入报道钦差们借侦查莫邵宏身死一案趁机勒索陈州百姓外,还首次提及了‘寻访’二字。
寻访在齐国官员之间人尽皆知,但普通百姓对此知之甚少。
他郭韬儿也不能再不知好歹了,往后,不管前方是阳关大道还是悬崖死路,只能跟着侯爷一条道走到黑。
今日席间,陈初只说了两件事,一则,让他继续与夏志忠虚与委蛇,配合后者行动。
郭韬儿头疼不已,直至寅时,方才睡去。
翌日,五月初一。
<divclass="contentadv">习惯早起的郭韬儿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在辰时醒来。
更别提这种连和亲都算不上,纯粹将汉家女当做玩物上贡的行为了。
郭林却开心分享道:“娘,方才我与朱春、陈英朗等哥哥在一起耍闹,他们同儿子一样,学的都是文武双修的本事!”
儿子也争气,通得文墨,习得弓马。
席间其乐融融,仿佛看不出双方就在几日前还有成为敌人的可能。
“请进来”
吴维光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只隐晦提及一二。
至此,郭韬儿再无一丝侥幸。
“去哪里疯跑了?累成这般模样”郭夫人上前,用手绢帮儿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再者,烟花行行当里可不止那些娇滴滴的姐儿们,娼户中从不缺乏泼辣之辈。
他们到了,登时将淮北折腾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