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嘿嘿一笑,朝周边青壮作了一个四方揖,直把这险象环生的沙场,当做了表演的舞台。
一旁,正帮陈初整理归类军情公文的唐敬安,却瞄了白毛鼠一眼,心道这老白,真是个机灵鬼儿!
“嗐!俺老白这条命早已交给东家了,这点小伤算甚!俺不回后方,俺要继续留在军中为东家效命!”
装逼遭雷劈,如此显眼的装扮,引来一支冷箭。
没有完善的基层组织,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广大农村也是耆老、乡绅们说了算。
各圩之间,还可守住相望,互成犄角。
如今能劳驾令人说亲的都有谁?
镇淮军指挥使杨大郎的夫人是令人做的媒,亲兵营营正姚虞侯未过门的娘子,曾是令人的丫鬟。
两日内,两处庄子先后被乱军所扰,结果却天差地别。
每庄留下两什至五什不等的军士,负责组织、指挥民壮。
“好了,说正事吧,今日外出侦查,有何所获?”
“哦?”
返程路上,一同外出侦查的弟兄要帮老白拔箭时,老白说啥不肯。
陈初也不由一乐,如今白毛鼠在镇淮军效命,俸禄也不算低。
将守城职司交给自己的下属,是为了避免陈初离去后,出现‘人走政熄’的情况。
“叫你射”
白毛鼠先抱拳一礼,这才一脸坚毅道:“回东家,属下不碍事!”
虽李魁话糙,但说的却不错。
又兼年纪大了,的确不好说媳妇儿。
“这事啊”陈初笑着点点头,道:“待回去了,我与夫人说一声,让她帮你留意些。但成不成可不保证啊,这事又不能强买强卖”
上颖县北部,乱军李魁部围攻牛家堤。
“坦夫,好力道、好准头!”
“老子如何不知!”
远处,一座高岗。
这几箭,泄掉了乱军的最后一点勇气,不知谁先带了头,乱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这么大一点地方,维持一万多乱军的吃嚼补给必然困难。
如今在范家圩已折损近千儿郎,就这么退了,李魁不甘心。
李魁坐于马背之上,看向范家圩,面色不善,“待老子破了范家圩,必将这白衣小子五马分尸,这庄子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