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晃手里的酒瓶子,[我喝完睡得很老实的。]
他微微一顿,思考了一瞬。
倒是收回递卡的手,转身刷了房卡。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酒店的隔音还不错,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把房卡插入卡槽开了灯,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房间。
我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独自买醉了。
一瓶真露加一瓶强爽。
据说1比3的比例兑出来是失恋局标配。
酒喝到三分之一,沈绥随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像模像样地跟我碰了杯,坐在我旁边仰头灌了好几口。
一个人的闷酒终究不经喝。
酒意上头,我开始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和韩倪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往事。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一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快捷酒店两张床挨得不远,旁边的人还没醒。
他侧身对着我这边,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皮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我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尽管动作刻意放轻了许多,还是把他吵醒了。
[早啊,相宜。]
他打招呼的声音还带着将醒未醒时独有的气泡音。
太自然了。
自然到我都忘了尴尬,反而第一时间纠正他,[别叫我相宜,怪怪的,总担心下一秒被接本草。]
[叫我小宜或者香芋吧,顺口一点。]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早啊小宜。]
这回声音恢复到以往的清澈了。
不得不说,他刚睡醒穿着工字背心顶着鸡窝头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
还挺人畜无害的。
11
洗漱完,我和沈绥拿着房卡下楼退房。
冤家路窄,走到前台好巧不巧碰到韩倪带着温忻正在办理退房。
就,学校附近是只有这一家酒店了吗?
韩倪看到我们,皱了皱眉,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