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肘子往桌子前一放,苑福宁的馋虫登时被勾起来了,肘子最好吃的就是整个,抱着骨头啃才够味道。
容毓帮她打了一碗上好的糙米饭,肘子汤一盖,再加点小青菜点缀。
苑福宁一口吃了大半碗米饭才抬起头。
肘子倒是只动了两口。
容毓拄着脑袋看她。
她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把嘴塞得满满的,吃到满意的就摇头晃脑的,要是往桌下一瞟,连小脚都是晃悠打着节奏的。
真好。
他也吃了两口肘子,其实容毓不大喜欢吃肉。
太多的肉会让他的味觉麻木,这对一个酿酒师来说,是最恐怖的事情。
但这个肘子确实好吃。
他转头看了看店面,柜台里站了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应该是掌柜的。
苑福宁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她能点上一桌满汉全席,然后挨个吃几口就再吃不下了。
剩下的她一个不落全带回家。
能吃个好几天。
她摸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宋家的事,还是得往下查,我觉得他院里那株
树就奇怪。”
“这么冷的天,哪会那么绿呢?”
容毓不知道该不该说。
苑福宁一扬下巴,“说。”
容毓:“咱们家酒楼为了供上吃用养了不少家畜,若有是死的就埋在地里,来年春天,埋东西的那一块长得最好。”
苑福宁摸肚子的手一顿。
然后缓缓得打圈。
那也就是说。。。
好在刑房还能控制宋家。
隔天就是宋老夫人出殡,她躺在十年前就打好的棺椁里,面色苍白,双手合十放在腹前,眼睛还是似闭不闭。
宋文濂要来看看老太太,苑福宁想了想,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