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润踩着房檐边上,再多滑一步就要掉下去了,“谁派你来的?”
容毓并
不说话,那双漆黑似墨的眼睛落在他的右手上。
这只狗爪子欠的很。
他剑锋一转,朝他面门逼去,等梁道润抬手想挡时,他左袖里藏着的短匕首狠狠往前一划,挑开了他右手腕的经脉。
梁道润只觉得手上一凉,身后一空,后背着地,砰的巨响。
满天的星星啊。
紧接着的惨叫几乎要把方圆二十户的人家全都喊醒。
第一户人家亮灯的时候,容毓已经窜出去百八十米远了,踏在空中他还惋惜摇了摇头。
没能再欣赏欣赏梁道润那鬼样子。
从脚下出发,往南飞奔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是季二那小破店。
二楼的窗子卸掉了大半,只有最里面还亮着灯。
容毓在旁边的树上蹲了半晌,将脸上的黑纱重新覆面,随手折了一根枝子弹进窗户。
灯火一瞬间灭了。
屋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容毓不急不慢的等着。
半晌,又点起了一盏小烛火,容毓手里的枝子再次飞出去。
屋里骤然想起瓷器碎裂的声音,杜示娘猛地拉开窗,迎面飞来的银针直中脑门。
她连个哎呦都没喊出来,软绵绵的倒了。
容毓正好从她头上飞身进屋。
床上,有个男人,睁着眼,惊恐的看着他。
容毓:“孙成银。”
男人想往后躲,但腰腹剧痛,他半步也挪不了。
容毓脚尖勾了个凳子,撩开袍子大刺拉拉的坐下,“我不杀你,就是想听你讲个故事。”
孙成银喉结滚动,等着下文。
容毓:“你是孙成金的弟弟,孙成金又一把火烧了老宅和李绍泊,他给你留话了没?”
孙成银:“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