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火盆,“这个盆子就留给你吧。”
短短几句话把苑福宁的心情激到顶点,她紧逼了两步。
“魏成檐,到底是遂我父亲的愿,还是为了你的官路做垫砖?”
魏成檐蹙着眉,“你的火气太大了。”
“福宁啊,我劝你一句,不要总是缠着你父亲的事不放,他是成年人,又是自己回的扶州,中途出事怪不了别人。”
福宁气的满脸通红,容毓却冷哼一声。
“魏大人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你利用苑先生的死在京城演着孝子贤孙的好戏,入了当朝大学士的眼,还娶了他的独女为妻。”
“不过。。。那位贵女应该过世了吧。”
魏成檐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死死盯着他。
容毓:“你的岳丈大人身后无子也无徒,女儿死了,他就只能用官位拉拢你。”
“这一趟出来,他许了你哪个位置?”
容毓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声音却极有压迫感,“内阁吗?”
魏成檐心里有几分被戳穿的恼怒,但面上依旧不动。
“黄口小儿,什么话都是你敢说的。”
他还有点惧怕,容毓怎么能对他的来历和底细查的这样清楚,这可是杨舒等人都没能道破的!
容毓背着手,微微露出和煦的笑
意,
“大人这就恼了?我还没说完呢。”
“现在你外派扶州,不但要功绩,更想要名声,于是你用雷霆手段处理赵节,紧接着又想到了苑晗。”
“等我们这一趟再回城里,是不是就能听见当朝巡抚亲自祭拜师父的消息了?”
从始至终,容毓的神情就像讨论隔壁家的早餐似的,半点不慌。
魏成檐定定的看着他,又转眼瞧了苑福宁。
“他倒是有胆量。”
“你们是民,我是官,这样和我说话,不怕身首异处?”
苑福宁腰肢笔直,眉眼扬着,丝毫不惧。
“大周朝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民不能和官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