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卿眯着眼睛,然后又猛地瞪大,“苑姑娘?!”
“你怎么来了?”
苑福宁:“刚才有人去家里传话,说容四爷要审一审赵循,问我有没有想额外问的,我就自己来了。”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椅子上的人。
“是赵衡正好。”
等她进了屋子,容毓回身关上了门,角落里点了一只小小的蜡烛,勉强能看见人影。
他伸手探了探赵衡的鼻息,有些微弱。
又一盆冷水浇了过去。
人没醒。
陈少卿拿湿毛巾擦了半天手,等都干净了,福宁把毛巾接了过去,猛地糊在赵衡的口鼻上。
陈少卿吓了一跳。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但看容毓没什么反应,他又故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赵衡被呛了个倒仰。
他视线朦朦胧胧的,只能看见两三个人影在眼前晃。
容毓:“问什么,答什么,听明白了?”
赵衡咬着牙威胁,
“你知道爷是谁吗?!我爹是经历司赵节!堂堂六品大员!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
话没说完,苑福宁掐住了他后脖颈的肉,她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但赵衡却像被拎住了命穴似的,表情极其痛苦,连连求饶。
福宁没什么情绪。
刚才陈少卿白吓唬他了,没什么用。
她手也没松开。
清清冷冷的道,“问什么,答什么,明白了?”
赵衡点头如捣蒜,声音理都带着些害怕的哭腔。
容毓坐在榻上,盯着他。
“听说赵公子喜欢喝酒,也喜欢钓鱼,今年可有去护城河啊?”
赵衡摇摇头,“我不喜欢钓鱼。”
苑福宁:“不喜欢钓鱼,那为什么河边的宴会一办就是五次?”
赵衡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头发上的水直往脸上滴,他舔了舔刚才被毛巾扇肿了的嘴唇,忽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