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吏部铨选的成绩进了腊月就能下来,可那年却拖到了腊月中旬,迟迟没有动静。
赵家有些着急了,索性在榜单上选了几个人先办一场。
熊岳:“那年天气特别冷,要是再往后拖,只怕要把人冻生病了。”
福宁:“赵家是凭的什么条件选的人?”
熊岳摇头。
不管什么条件,俞长君是扶州放榜的第一人,这毋庸置疑。
但在河边宴最开始的拟定名单里,并没有他。
熊岳:“赵家二爷一直瞧不上俞先生,但那次是一大早他点了名,要我去俞先生的家里,把他接到宴会现场的。”
但往河边走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踏实。
熊岳闭上了眼睛。
“俞先生。。。在赵家和杨府没几个信得过的人,只有我。。”
“我却害了他。”
苑福宁:“赵衡是临时请的我师兄?”
熊岳点头。
福宁:“其他的人呢?也是临时去请的吗?”
熊岳嘴角微微一咧,笑了,“怎么可能,苑姑娘,名单是早几天就定好了,叫人送过去的。”
苑福宁眼眶还有点红,刚才被风吹了,现在又觉得眼角发干。
容毓端了个热水给她。
容毓:“放在眼下熏一熏。”
她听话的举着小杯子,在眼下慢慢转着。
容毓对熊岳说:“那宴会上的事情,你有看到吗?”
熊岳摇头,“我是个下人,只能在树林子里看马车,不能往河边走一步,但是俞先生身边那个小子跟进去了。”
苑福宁:“藏锋?”
熊岳:“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但那小子长得挺机灵的,黑黝黝的不高。”
挺机灵的,小煤球似的,个头不是很高。
那就是藏锋。
陈真站在熊岳的身边,一下一下把头顶的针下了,叫他咳嗽两声。
熊岳不知所以,但照做。
陈真:“嗓子是不是舒服了?”
熊岳又说了两个字,再咳嗽几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