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珠:“两顿!”
突然头发猛地被人一拽,他嗷一嗓子。
“你还打击报复!”
容毓冷冷的:“是我。”
“我来帮你梳头。”
他朝福宁伸出手,语气柔和了不少,但还是硬邦邦的。
“我来吧,这位小爷的头发厚,不好打理。”
福宁:“你居然连这个都会。”
容毓:“从前给大少奶奶当过几天梳洗丫鬟。”
马车里点了盏小灯,他面色无常,手指莹白,指腹微微泛着红,一下一下梳的很认真。
白明珠却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怎么比苑福宁抓的还疼。
容毓试探性问,“白小爷是谁家儿郎?”
白明珠:“我爹是听言堂的当家先生白君正,没事也给我当当仵作。”
听言堂是扶州最有名的家传白事堂口,达官贵人谁家出事,都得请他们去看看。
竟是他们家的生意。
苑福宁补了一句,“他是我的发小,你不用担心。”
容毓惊了一跳,心思被她看穿了。
白明珠不解:“担心什么?”
容毓没理他。
咳嗽一声:“刚才蒙家抓的人是你们?”
苑福宁:“我们俩刚才看见赵循带着蒙宠进了春凤楼,应该是逃跑的时候惊动了蒙家守卫。”
容毓手一顿:“怎么会去那?”
苑福宁看着窗外的景色,“夕月背后的人是蒙宠,偏偏又这时候重出江湖,我怀疑师兄的死有问题。”
她沉浸了半晌。
“现在觉得真的有问题。”
白明珠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小子好像在一根一根拔自己的头发,又好像要整片拔起,他头都要掉了。
他缩着肩膀,“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