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个时候,那齐州王府里。
李木远拿着那一张何婉音献上的图纸,和?他母族的舅舅们商议推敲,最终确定了?这图纸的真实可靠,于是决定亲自派出一支擅长此道的队伍去往这全?州。
不料这个时候,早前派去打探全?州消息的人却来了?消息,说那原本在地龙翻身后没有人烟的全?州,现在竟然每个入口?,都有军队驻守。
打听了?一回?,竟然是那霍将军旧部之人,以萧十策这个算是在军中有些名?头的副将为首,分别驻守在了?全?州和?磐州两地。
李木远听得这话的时候,眉头拧成了?一团,苍白羸弱的脸上,目光里透着一种阴戾,“霍家?这个小子,是要反了?么?”
却听得来人禀报,“这白亦初已经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了?,属下许久不曾探查到?他的消息,不过倒是有意外收获,王爷最为好?奇的那杜仪,和?当年?兰台案有些关系。”
是了?,李木远把灵州的人都摸透了?,甚至确认了?那个在全?州瘟疫后相貌变得丑陋的公孙曜还活着,眼下就驻守在灵州城。
但对于那个没有什么来路可言的杜仪,却始终没查到?多余的信息,好?像就是周梨的表哥,一介农夫罢了?。
他很?是想不通,觉得不对,一个农夫而已,即便算得上是周梨的表哥,能叫那霍家?小子缺心眼为他效力,但是余下的人怎么说?整个公孙家?几乎都投靠在了?他那里。
还有李晟心心念念的神医贺知然也?在此。
甚至有不少他早就已经三催四请,却没能请来齐州的贤才良将们。
所以他便猜想,才人身份必然是不简单。
但是却没想到?,跟兰台案扯了?关系。
要说李木远能做皇帝,那亏得是有兰台案的发生,不然就是贞元公那一脉发迹了?。
如何能轮到?他?
当下听得下面的人如此说,内心也?是有些紧张起来了?。
那时候他虽然尚小,但是他见过兰台的盛况,他哪怕是做了?皇帝后,也?没见过那样的场面。
因此自然是十分担心,这个杜仪是不是和?自己这位王叔贞元公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让那么多贤才良将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呢?
他的几个舅舅也?绷紧了?
神经。
一个霍家?的小子,他们还不用放在眼里,毕竟于他们所看来,就是一介武夫罢了?,虽是做了?金科状元,但也?不能说明?他是个擅长运筹帷幄之人。
要做皇帝,不是能打天?下就行的。不然那些将军们最后怎么只封了?爵位,而不是自己做皇帝呢?
但如果真是贞元公还有遗珠存世?,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都见识过那些追捧贞元公的人到?底是有多癫狂,如果他们如今爱屋及乌,都来辅佐这一枚遗珠的话,那么……
这天?下,怕要成三分之相了?。
就在大?家?的紧张注视中,那下属心惊胆颤地说道:“属下跟随北斗司的人,查到?了?些消息,这个杜仪所在的村子,当年?乃兰台里一位侧妃所流放之地。”
然后又说自己在回?到?齐州后,去查了?当年?在马家?坝子生活过的潘家?人,不过他们说那女?流放犯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不过与?此同时,那一晚上杜家?也?生了?个儿子。
他这话说一出,李木远一掌就将椅子扶手给捏碎掉,狠狠地肯定道:“死的,才是杜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