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都最得意的火狮幼子,怎会一步步落到这等绝境?
也对,若能使这两个女人厮杀起来,两败俱伤自然好。再不济,至少要拉走一个……!
“……是,”
公孙天海将心一狠,道,“是公孙予,她使我……不,她逼迫我,借今年秋狩之机,对菩提金榕暗动手脚!”
……
斗兽场。
第一批御兽师主动离开后,留下的大都是没有自保之力的人们,其中更以年轻的学子居多。
他们隔着一层定海珠的水膜,望着天上惶然道:
“没有更多凶兽跑出来了,是不是无事了?”
“听说宋夫子和董夫子均去了,局势应当控制住了吧?”
“王都从没发生过这种事,究竟是怎么了?”
火狮的家仆都聚在另一个角落里。公孙天海连带着他的两个亲信一起没了影儿,这些人越等越是焦急。
终于有人悄声道:“小少爷迟迟不归,外头形势又不好说,莫不是遭了事?我等是否应该……”
“可天海少爷不让我们跟着,万一?”
“别万一了!万一有失,大姑娘问罪下来你我都要完蛋。走,快去找人。”
公孙氏众人面面相觑,须臾,各自点了点头。
他们不知公孙天海出去干的什么,想到小少爷平素做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事,便不敢向孟大先生、夫子等人求助,只十几人悄悄离开了定海珠的庇护范围。
领头一人召唤出战兽:“獠齿狗,去找小少爷!”
……
“今年秋狩,也不知公孙予用了什么手段,竟在水鳄和风蟒的队伍里都安插了人。”
残破的巷子里,公孙天海浑身是血地喘着气,说话的语调很慢,“入秘境的前夕,她交予我一瓶灵物,咳咳……叫我趁两家大乱时,提前去到菩提金榕的地底核心,将此物浇在金榕的主根上……”
“你看我作甚?……我哪能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公孙予说过,待此物发挥效果时,金榕便会化作发狂的凶兽一般,别说九阶御兽师,纵是王座也别想将它唤醒。”
“化作发狂的凶兽一般?”
苍凌阑打断道:“她的原话?”
“是啊。”公孙天海说着便阴沉地笑起来,“我虽不知她背后筹谋的什么大事,只不过,重创水鳄与风蟒两家的同辈,于我自然有利。至于宋劝行,哼,此人自命不凡,仗着几只修到高阶的战兽,一天天摆个刚正不阿的虚伪面皮四处晃荡,活该他吃这个苦头。”
“总之,公孙予的吩咐,我依言做了。孰料那金榕秘境里的凶兽很快发起狂来,将我也卷入其中,才知道她竟连我的性命也未曾放在心里……”
“废话少讲。”苍凌阑道,“公孙予给你的那瓶灵物。色泽气味如何,粘稠与否,何等剂量,如实说清楚。”
公孙天海吞咽着带血的唾沫,眼神闪动:“时隔太久,我……我得想想,容我想想……”
说话时,他的手指紧张地捏着袖角。
公孙氏嫡系子弟所着衣袍,均用特制的香料熏过。人类几乎闻不到,可一些对气味敏感的战兽与辅兽均能追踪。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手,苍凌阑嘴上说什么无妨,其实还是在意菩提金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