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手里拿着第二只鞋子,还来不及砸。
看着配枪的警卫员,她吓的愣在那里,几时见过这种场面。
是周屹川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他及时出现,从容且冷静。
这是姜邈对他惯有的印象。
分明和她同岁,可总是一副内敛早慧的沉稳。
“她是我的朋友。”
因为他的一句话,警卫员们回到自己的岗位。
姜邈光着脚,只穿了袜子。
大冬天,零下的气温。一只鞋在她手上,另一只鞋在周屹川那里。
想来她砸窗户的时候,他刚好在房间里,并认出她的鞋子。
他将鞋子上沾染的玻璃碎屑清理干净,让她去旁边的长椅坐着。
哪怕都这种时候了,哪怕房间的窗户被她砸破,却仍旧保持着涵养,与她轻描淡写说着话。
最后那双鞋是周屹川替她穿上的。
“如果你是因为婚约的事情生气,我也很抱歉。父辈之间的诺言,我无权干涉。”
很奇怪,明明他说这话时语气没什么起伏,可姜邈却从中间听出了真诚。
于是来势汹汹的怒火偃旗息鼓。
他们之间的婚约,好像双方都很为难。
小辈是决定不了长辈之间的想法的,这点姜邈甚至还能和他共情。
所以在这方面,她更讨厌的是狗屁的联姻,以及那些拿他们当合作枢纽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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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早饭吃的很安静,姜邈是真的饿了,周屹川则是用餐礼仪好。
哪怕可以看出他早上没什么胃口,却还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那份吃完。
没有浪费。
反倒是姜邈,嘴上说着肚子饿,最后反而是她剩的最多。
她时常会想,周屹川这样的人会有软肋或是缺点吗。
情绪永远稳定,哪怕身处高位仍旧谦和有礼。
这样的人,居然真的存在于这个世间。
其实说起来,和周屹川结婚其实是她高攀了。
不论是教养还是家世,亦或是他的外在,都全无指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