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到达五河口的商人也不少,客栈、酒肆、茶馆也都热闹起来。
太阳还未下山,柳菘蓝就来到了五福楼。
要说她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柳菘蓝也不会单纯地认为这是别人的好心,替她找家人。折腾了这么大一圈,自然还是有所图的。
钱嘛,她倒是很多,不愁给不起。但她觉得,对方要的可能是钱财之外的东西。
柳菘蓝要了一壶上好的茶,又要了些花生、瓜子、大枣。一边吃着,一边看楼下戏台上的表演。
几个经商的老板听说柳菘蓝也来听戏,过来打了招呼,又闲扯了几句。等这些人都走了之后,她才觉得有些尿急,忙往楼下寻茅厕去。
从楼梯上来的人里,有一人穿了个黑色的斗篷,上楼的时候,脚有些许的跛,帽子遮住了半张脸。柳菘蓝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一眼。
最近五河口来了许多生人,这并不奇怪。但是,昨夜客栈的杀人事件之后,多少有些人人自危。
虽然官府已经出了告示,说是仇家寻仇,但毕竟死了好几人,大家心里总是不踏实。
柳菘蓝去解决了三急之后,回到二楼的雅座,却发现里边就坐着那个穿斗篷的人。
她没有马上上前,而是站在那人背后细细地打量。当然,她的内心也很激动,因为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家人。虽然,她对家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但没有回头,只是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又安安静静地看戏。
柳菘蓝站了有一会儿,这才缓缓地来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她没敢直接看那人,落座之后,先问了一句:“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我姓南,你也姓南。”
那人说着取下斗篷的帽子,露出整张脸来。
柳菘蓝侧头看他,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也就四十多岁,长相普普通通,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精明。
“姓南?”
柳菘蓝觉得这个姓少见,但她确实听说过。
比如十几年前给皇宫采买的大商家,就姓南。
“你的名字叫南月,因为,你出生的那晚正好是八月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
男人看着柳菘蓝,眼里似乎还闪着异样的光。
“那你叫什么?”
柳菘蓝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印象的男人,她不知道这人的话可不可信,但南这个姓真的让她有点介意。
“我叫南颇,你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