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替胡果儿解绑绳的时候碰到她的衣衫,感觉更是没穿多少,而这样的天气里,怕是容易冻坏。
桑吉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替她披上,只是外袍有些大,又有些长,披在胡果儿身上,就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
在桑吉替她拉好外袍的时候,胡果儿有些兴奋地道。
“闭嘴!”
“干嘛要闭嘴。你把我拉出来,不就是要跟我说话的吗?我大半夜翻墙进来,也是想跟你说话呀。”
胡果儿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午夜明亮的月光之下,像是个可爱的精灵。
桑吉背过身去,看着眼前残败的荷塘,没有说话。
“二爷?”
胡果儿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二爷?”
胡果儿又故意嗲声嗲气地叫着。
桑吉转过身来,拨开胡果儿的手,“你来京城做甚?”
“想见你,我就来了呀!”
胡果儿答得理所当然。
“好好说话。”
“人家有好好说说呀。那日从北楼关离开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没有把命丢在西陀,我就回来找来。我喜欢你。”
异族女子开放、热情,敢想敢做,不若南陈女子那般含蓄温婉。但这样大胆地表白,桑吉还是有点受不住。
“你去西陀做甚?”
桑吉故意忽视掉她的表白。
“在北楼关的时候我都说了,我是药师,当然是去西陀采药,二爷好像一直都不信我。”
胡果儿嘟起了小嘴,似乎有点失落。
“采到药了?”
桑吉又问。
“采到了。不只采到了,我还见证了一场西陀的宫廷谋杀呢。”
宫廷谋杀?桑吉下意识地就想到前几天听说西陀太子被人毒杀,难道指的是这件事?
她去了西陀王宫?去做什么?真的是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