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总指挥护不住她啊!
谢知非挣扎着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走出去。
外间的朱青、丁一吓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追出去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爷?”
“三爷?”
对面厢房里的裴笑听动静,衣服都没穿,就跑出来。
“谢五十,大半夜的你闹什么?”
谢知非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腕,“明亭,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裴笑懵了。
谢知非急得眼睛都红了,“我护不住她,护不住,护不住的……”
“你护不住谁?”
谢知非摇头,不停的摇。
裴笑都快被他摇晕了,大吼一声,“说啊!”
谢知非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裴笑,身子往前一栽,抱着小裴爷直接昏睡了过去。
小裴爷气得想哭。
半夜还得伺候一个醉鬼,累死他算了!
……
小裴爷快累死了,李不言也快累死了。
小半个月的路,只用了八天就赶完,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散了架,装都装不回去。
比她更惨的是裴景。
这位年轻的、颇有医学天赋的男子,后半程眉头都没有舒展过,脸白得跟死人一样,但就是咬着牙一声不哼。
这要换成小裴爷,喉咙都得嚷嚷哑了。
到了临安府,直奔裴家的百药堂,太孙的人已经等在里面。
两人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换了马车继续赶路。
路越走,越往树荫深处,最后在一处深宅大院前下了车。
李不言一眼就看到站在拱门口的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