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惑对上他的眼睛:“温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正要有个厉害的人管管。”
谢知非不紧不慢的笑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管吗,自己该娶哪个人,不该娶哪个人,心里没点数吗?”
不等谢不惑说话,他叹了口气。
“二哥还是劝劝吧,娶错了人是小事,站错了队,可没后悔药可吃。”
谢不惑也笑:“三弟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资格劝啊,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二哥这话说得不错,只是……”
谢知非摇了一下头:“娶妻娶贤,太厉害的人娶进门,是要家宅不宁的。”
“三弟怎么对赫温玉的事情这样关心,莫非……”
“我是心疼二哥,好不容易得了一点父亲的宠,又要因为一个赫温玉……”
谢知非把头凑过去,低声道:“二哥怕是不知道,杜尚书和父亲早就是面和心不和。”
谢不惑一脸吃惊,“竟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装!
继续往下装!
“现在知道也不迟。”
谢知非放下茶盅,缓缓起身,“真要到了两家定亲,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
谢不惑跟着站起来,迎着他的目光,勾起冷笑:“我做事,从来只想做不做,不想悔不悔。”
是吗?
“那就请二哥自己站站稳,别把路给走歪了,得记着自个还姓谢。”
谢知非说完,转身离开。
恰这时,拎着食盒的丫鬟走进院,吃惊道:“三爷怎么就走了,早饭还……”
三爷的眼刀扫过来,丫鬟吓得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口,赶紧勾头往屋里瞧过去。
屋子,是鸦雀无声的寂静。
二爷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俊秀的面孔隐在暗处里,瞧不见脸上是喜的,还是怒。
……
谢知非走到二门,谢小花匆匆跑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