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点燃了新的蜡烛——他选择了在镜子的正中间,也就是在镜子和自己的之间点燃一根蜡烛。
然后他关上了灯,黑暗再次吞噬了浴室。
蜡烛上的火苗,在黑暗中微微摇曳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间。
比刚才的两根蜡烛的照亮范围更小,不过狱寺还是能勉强看清镜子里的自己。
暂时没什么异常。
然后就是念三次血腥玛丽……
狱寺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和镜子的距离。
他要做的事比削苹果简单,而且双手也处于解放状态,所以更方便活动。
“bloodyary。”
狱寺紧盯着镜子,和镜子里面容大半被阴影遮挡、却同样眼神凶狠的自己对视着。他咬着牙,清晰地念出了血腥玛丽的名字。
一次。
“bloodyary。”阴冷的风从背后吹过,寒意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攀上了狱寺的背脊,狱寺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两次。
镜子里,银发少年的碧眸里闪过了一道不明显的血色。
“bloodyary。”
三次!
指环上,红色火焰点燃,蓝色的光芒瞬间散开。
这一刹那,狱寺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攥紧,猛然骤缩。他睁大了眼睛,瞳孔微缩,眼瞳瞬间失去了焦点。
两道血泪,从镜子里的银发少年眼眶里留下,一双满载恶意的猩红眼眸出现在了镜面上,正好覆盖在少年的眼睛上。
它盯着他。
它想要夺走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被硬生生挖出的感觉,让狱寺控制不住低吼出声,他抬起手,用力捂住了暂时还被蓝色的光芒护着的眼睛,不断从眼眶渗出的血泪染红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