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讲官是老师,陛下只是学生。』
『现在的经筵,似乎更像召对啊!』
从之前的几次经筵来看,袁可立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经筵像召对。
甚至在报纸上,直接被称为《经筵召对录》。
这让他的心中,忍不住有些叹息,知道臣子约束皇帝的办法,又减少了一种:
以前的经筵是老师向学生讲课,皇帝地位再高,在经筵上也是弱势。
现在经筵被当成了召对,看起来是皇帝更重视了,其实却弱化了师生身份——
皇帝和讲官之间,更注重的是君臣。
这样一来,经筵的讲官如何还敢训斥皇帝。像张居正那样在经筵上严格要求万历皇帝的官员,以后不可能会出现。
袁可立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摇头叹息。担心皇帝的权力越来越大,以后无法约束。
怀着这个担心,袁可立打算和之前担任讲官的刘宗周交流一下,看看他在重制礼乐的时候,会不会改动经筵。
刘宗周作为现行经筵制度的受益者,思索之后说道:
“袁公觉得现在的经筵如何?”
“比以前是不是更好?”
袁可立思索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道:
“确实比以前更好!”
“陛下更注重经义,而且能用之治国,践行先贤大道。”
经筵成为召对,而且在经筵上提出的观点,会成为朝廷政策。这让很多士子,都是欢呼雀跃。认为皇帝以经筵治国,是践行先贤道理。
刘宗周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他反问袁可立道:
“所以经筵变成这样有不好吗?”
“阳明先生说:知行合一。”
“陛下先知后行、知行合一,这是真正的圣君啊!”
“再说,约束皇帝的办法不止经筵一种。”
“陛下设立的国会,对皇帝的约束更大啊!”
想到这件事情,刘宗周就忍不住赞叹。这也是他对经筵变成召对,不太在意的原因。
毕竟经筵说是能约束皇帝,实际能做到的臣子并不多。但是国会上的万民决议,皇帝是需要认真听从的。它对皇帝的约束,远远比经筵大。
所以,在当今皇帝赞同国会设立,并且当众承诺后。刘宗周越想越对皇帝佩服,知道只有真正的圣君,才能做到这些。
与之相比,皇帝运用权术揽权等缺点,几乎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