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躺在白珩怀里,傻笑着。
“明明是……我赢了!”
镜流颇为不服气的踢了踢旁边的酒罐子,用尽力气也没法支起自己的身体。
“都坐不起来了还输赢呢?”
渊明无奈,将怀里那一小团轻轻抱起:“娘子,咱们休息去吧。”
“唔……我不休息……”
镜流摇了摇头:“休息……起不来床唔……”
“行了行了,说到这就可以了。”
渊明捂住她的嘴,对着众人笑笑,随后快速消失在宴席上。
“阿哈,你也要回去了吗?”
“我?呵呵……不一定呢。”
阿哈勾起唇角:“我察觉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察觉到什么?”
白珩歪了歪头。
“对我的恶意。”
阿哈抬眸,看向星空。
极其微弱,极其弱小的恶意。
小到阿哈差点就没感觉到。
但是这确实存在。
而且不止是对她,而是对整个欢愉的命途,抱有着堪称剥夺的恶意。
宇宙之中对这位欢愉之主抱有恶意的存在太多了。
阿哈轻笑着。
她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之前,她曾经见识过一群微小的凡人,想要去刺杀虚无。
她顺水推舟的送了一把。
但是到最后,那些凡人连虚无的身都没能靠近。
他们在虚无所在的那一片宇宙中自动泯灭,在极度的痛苦和怠惰中,怀着难以挪动脚步的惊恐,化作虚无的养分。
她不会那般无趣。
阿哈想。
她乐于见到那微小的尘埃飘散到自己脚背上,然后肆意成长——哪怕最后那微小的尘埃会变成一把对准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