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程声余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徐解元今年十之有五,乃清北省泰安府人士,而今双亲安在,其族……”
程声余不过片刻便将徐韶华的家世信息一一道来,可却听的朝中众人眼睛都直了。
“十五岁?这徐解元莫不是打娘胎里就读书了?”
“清北地辟,吾倒是从未听过一个徐姓宗族。”
“可若是如此,不才说明这位徐解元非常人哉?”
朝臣们一时议论纷纷,安王的眼睛已经迸发出了难以掩盖的光芒,十五岁的少年隽才,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年龄,都足以令人称道!
倘若,他拜于自己门下,以他今日之功,他日之才,右相……不过浮云一片尔!
平南侯却忍不住看了一眼程声余:
“程侍郎乃是工部中人,倒是对徐解元颇为了解。”
程声余闻言,看了一眼平南侯,恭恭敬敬道:
“侯爷难道忘了当初前晏南巡抚之子因何获罪吗?右相当初也曾提过徐解元一句,下官心生仰慕,这才私下探查了此事,却不曾想……徐解元竟有如此大才。”
平南侯闻言细细思索,随后一怔:
“竟然是他!”
众人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便是国子监那位点贡生了,入监不过半载,便得三艺一试之首,一己之力,力压群雄啊。”
可方才,众人甚至都不曾敢往此事上联想,安王这会儿激动的手都抖了。
随后,安王站了出来,朗声道:
“圣上,臣以为,徐解元既于科举之道有所大才,此番赏赐不若恩荫其父母亲族。
且,徐氏一族能有徐解元如此人物,圣上或可下恩旨,准徐氏阖族入京,以仰圣恩。”
平南侯闻言,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错,恩荫阖族,方才配得上徐解元此番大功。”
安王和平南侯的话让景帝不由眸子一沉,一旁的左相站出来,淡淡道:
“不知二位是何居心,凡背井离乡者,皆无枝可依,徐氏一族本就长于清北,二位如今要他们贸然进京,究竟是恩赏,还是另有所图?”
左相这话一出,安王同样平淡道:
“清北之地实在偏远,若徐氏一族中有与徐解元一般的有能之才因此耽搁了,乃是我大周莫大的损失。”
左相冷不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