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傻。
他抬了抬手,让身后的人去送她。
白梨走到转角,迈下楼梯的那一瞬间,忽然回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你不站起来送送我吗?以前你都会送我回家的。”
目光若有似无的停留在他的腿上。
方野那双精致的眼尾轻轻挑起,嗓音更是寡淡平静,“不了,太晚了,不合适。”
白梨偏了偏头,笑容完全僵硬,转身用气音说了句:“骗子。”
就轻轻下楼了。
那两个字,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见。
望着少女越走越远的身影。
方野眼底的淡漠慢慢碎开,只剩下缱绻的温柔。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他才尝试着撑着椅子站起来。
旁人都想去扶他。
他咬着牙制止了。
才走了一步,额头就疼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坐回椅子上。
茶厅的老板娘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个突然到访的有钱客人,似乎在说:可惜了,是个残废啊。
黑衣人用眼神制止了这种行为。
他慢条斯理的抽出手帕擦拭着手指,就像在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强烈疼痛但足够清醒。
残废。
有什么资格回来。
还妄想尝试走到她身边。
真是可笑。
常立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咽喉如同被人扼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说,只是推着他的椅子往下去。
温暖的廊灯古镇。
上车之前,方野看着对面的茶厅,这个点已经关门,毫无情绪又难得温和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不该来。”
常立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