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主昭告天下,与盛阳宗脱离关系,实是好魄力。如今来此,救人是谁?”
和尚关切问道,他是这里的主持,如今在位能说了算的和尚。
许风说明来意和要救之人。
老和尚犹豫一会儿,摇了摇头。
许风长呼出一口气,忽然发笑,“怎么,大师都不能救人?”
“许峰主如今的师父修为不在我之下,何必舍近求远?”
“他的一身道法,我已了然于胸,于救人之道不如大师,如今时间紧迫,我不得绕弯路!”
老人叹息一声,“你随我来!”
两人没有登山,反而缩地成寸,疾驰向西方,路上老和尚开口解释缘由,“许峰主朋友之病症,我无法解开,却知道一人一定能解,如今你我前去,能省你很多脚力,你只管想办法如何让他施救,我来赶路。”
“此人是谁?”
“姚乾坤姚九洲姚疯子。”
许风微微皱眉,眼中是飞速倒退的画面,心思很是复杂,“他如今欠我一个人情,虽是亲口承认,可大修士心思之复杂,如今我前来求救,他是否以当日我灭杀他道友卒伯山之事刁难?此刻在下分秒必争之时,片刻便会人命危呼!”
老和尚笑了笑,“姚九洲人赠称号疯子,谁也不知其心思如何,也许当日他很生气,不过再见面,谁也说不定他会百依百顺。”
“当年姚九洲与幽州卒伯山大打出手,最后一招险胜卒伯山,后这二人就成了朋友,你杀他朋友,他未必会不开心,你杀他敌人,也许他会将你当做敌人。”
一刻钟之后,老主持已经跨越几十万里,一身真气炽热无比,站在山脚下双手合十,山顶之上,有三三两两茅屋,还有一些宫殿,只看建筑风格和位置,就知这位姚九洲为人如何怪异。
碍于尊重,这段路无论如何要走上山去,许风疾驰奔走,老和尚一步一台阶,接下来他无法帮到许风,只要那位姚疯子不答应,就算大打出手,依旧不会答应。
相反的,如果这家伙要答应,谁让他不答应,也都无用。
山顶之上,茅庐之外,许风看到了一个坐在金色石头上的中年人,此人一身华贵衣衫,宽袍大袖,气质纵容,似是从官数十年的文臣。
但他可不是什么文臣,他是姚疯子。
“晚辈想请前辈救一位朋友!”
姚九洲点点头,笑道:“你能不远千里找到我,也算运气好。不过我无法救你朋友,此刻救不了。”
许风火烧眉毛,听到这话心急如焚,仍是压着激动情绪,拱手道:“前辈有什么事?晚辈也许可以代劳,我那位朋友……”
“你确实可以代劳,不过没有那个必要,我不想让你来代劳。”
许风看到头顶上,云端之上,有两位大修士坐在云端,他们两人此刻散发出的威压,几乎让这座山压成平地。
“是他?”
许风微微皱眉。
“你认得?”
许风点点头,“听说是我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