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响起了一阵嘹亮歌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哈哈,陈都头好雅致!”当即有隔壁狱友叫起了好。
趴在狼皮褥子上陈初哈哈一笑,又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
甬道内忽然响起脚步声,其他监室内的犯人赶忙闭上了嘴巴,缩回墙角,唯恐被巡视的狱子看不顺眼戳上几棍。
苦中作乐的陈初,隔着栅栏、借着幽幽灯火看见一双皂靴停在了自己这间狱景一居室外,不由抬头往上看去。
嚯,好长的腿
嚯,好发达的胸肌
嚯,好妖冶的脸蛋
噫,这不是俺那大胸弟么!
“你不是站在烈烈风中么?你倒是站呀?趴着作甚?”一身皂衣的蔡婳似笑非笑,自上而下望着陈初道。
“呵呵,今日又玩皂衣cosplay了啊”
‘哗啦啦~’
一阵开锁响动,蔡婳提着一支竹篮走了进来。
“伱怎么进来的?外边不是有冯大人的人盯着么?”陈初小声道。
“我自然有法子。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穿这臭烘烘的皂衣公服么?”蔡婳同样低声回道。
“哦,你有啥消息带给我么?”
“暂时没有,冯大人看来是想先熬你一阵子。”
“没消息那你来干什么。”
“把裤子脱了!”
“。”
陈初扭捏的看了蔡婳一眼,羞赧道:“婳儿,这里可不是你的香闺。在这儿不大好吧?再说了,我现下受了伤,也不方便啊”
“呸~想屁吃呢!”蔡婳媚目微挑,轻啐一口,不由分说扒了陈初的裤子,随后从竹篮里拿出一瓶墨绿药膏,在淤青肿胀部位细细涂抹起来。
监牢内安静片刻。
“你怎没照实说十月二十那晚你与我在一起?”蔡婳忽又问道。
“说那些作甚,让咱俩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香艳谈资么?”
“至少能证明当晚你不在鹭留圩。”
“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彻底坏了你的名声给我作证,他们也有别的法子治我,没必要再拖你下水。”
蔡婳听了眼帘微垂,隔了一会儿却悠悠道:“你下了大狱,你那小野猫连夜收拾了细软,已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哎,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你听谁说的?”趴在褥子上的陈初,双手垫在下巴上,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