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告退。”
王若弗愁眉苦脸,“你说当初让这柏哥儿四岁就搬到前院住到底有没有做错,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刘妈妈,你去我的银匣子拿一百两银子给羊毫,让她拿着出府后找郎中调理身体,盛府的事情让她守口如瓶。”
刘妈妈是从小看着柏哥儿长大的,同时她也是奴婢,更能理解羊毫姑娘的绝望。
“是。”
大娘子放羊毫出府的事情自然是惊动了海朝云的人。
海朝云从玉清观回来之后,就有婢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海朝云皱着眉,眼里闪过冷光,没想到这个羊毫实在是不安分,竟然敢将事情闹到婆婆面前去了。
嬷嬷:“大娘子,夫人请您去葳蕤轩。”
海朝云换好衣服到葳蕤轩的时候,王若弗坐在上首,看着脸上带着温柔笑容的儿媳,心中更是忍不住发冷。
“儿媳给母亲请安。”
王若弗念在海朝云有孕在身,就让她起来了,但是没有赐座。
“你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何事?”
海朝云:“儿媳不知。”
王若弗冷哼一声,“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既然已经怀孕了,为何还有给羊毫喝避子汤?
那避子汤喝多了,人也差不多毁了,从前你主动抬羊毫为通房,我觉得你贤惠,如今看来是包藏祸心!”
海朝云不急不缓的解释,“母亲此事长柏也知道的,况且庶子多了容易家宅不宁。”
王若弗对于海朝云这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只觉得膈应。
“行了,这几本佛经你带回去好好抄抄,既然已经怀孕了就要好好替肚子里面的孩子积积德。
羊毫我已经放出府中去了,若是你以后再想抬通房,就不要想着灌避子汤!”
海朝云心中是愤怒的,羊毫趁着她出府来求婆母,这是怕她不同意是吧。
“儿媳都听母亲的。”
羊毫出了葳蕤轩,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花草树木,只觉得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