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将人想得太坏了。其实人家压根就没想出什么幺蛾子,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自己想要整他们,也就以为人家也想搞自己。
周立伟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手上动作不停,拿着衣服递给下一位。
“名字,哪个车间的?”会计问道。
“张三,4车间的。”
会计在登记册上找到张三的名字。
“张三,厂服一件,预订了两件,7块钱。”
张三听见7块钱,掏钱的动作一顿,皱眉道,
“不对吧,会计,这衣服不是两块一件吗,怎么两件要7块?”
会计虎目一瞪,“谁告诉你衣服是两块的?刚才一直收的都是3块5。当初我们说的也是3块5,到你这怎么就变成两块了?”
张三也瞪着眼睛,脸红脖子粗,“会计,这衣服就是两块一件。当初你们说给我们衣服是制衣厂的成本价,咱们车间刘主任都打电话问了县里制衣厂的工人,成本价就是两块,还说他们给我们厂的价格就是两块。不信,你们问问刘主任。”
刘父笑着连连点头,“是的,会计,我今天跟一个在县城制衣厂上班的朋友打电话时说起这个衣服的价格,他说的就是两块一件,可不是3块5。我还特意问过厂长,厂长也说厂里的购买价格是3块5。这明显是被人骗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周立伟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觉得是周立伟从中间卡扣了差价。
会计瞪着刘父,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他娘的,他跟厂长有那么好骗?
制衣厂的价格到底是两块还是3块5他们能不知道,需要他打电话过去问。
问个毛啊。
你问就问了,居然还在厂里到处宣扬,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会计摸了摸手边的算盘,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
算盘是拿来算账的,不是往人头上砸的。
可他没动作,张三倒是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嚷道,
“妈了个巴子的,肯定是被人骗了。会计,这制衣厂送货的人不老实,居然从中赚取我们的差价。明明只有两块钱,他却要我们3块5。会计,这衣服我不要了。”
大家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制衣厂的人居然搞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