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他有关的人……最后都变得那么不幸呢?
少年颓然跪坐在冰凉的夜中,天际并没有黎明为他而来,唯有越发兴奋,光亮越发闪耀的星辰。
好痛……
要痛死了……
谁来救救他?
谁来救救他!是谁都好……
[阿散……]救救我……
祂俯在少年的耳边轻笑,[他不渡“罪人”。]
他不渡你。
好痛……
[时闻阁下,您相信命运吗?……有的时候,接受命运也是一种选择。]
有谁轻叹一声,如母亲一般环抱住轻轻颤抖的少年,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少年的背,微微摇晃着,像是幼时的摇篮,温暖又安全。
少年犹如抱住水中浮木一般抓住祂,颤抖的、不安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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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救救我。
——请…超度我。
祂将少年拥紧,在少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如他千万次期望母亲对他做的那般。
少年闭上眼,不再反抗。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无所起念,无所留恋。
祂离散如风,吹散裹缠少年的丝线,染白少年的青丝。
少年睁开眼,清冷眼波,摄魂夺魄。
曾经的那位少年郎已经消失不见。
他不在了。
……
少年是在流浪者的怀里醒过来的。
他在他的怀里,怔怔看着他的脸,一动也不动;他神情不动,将少年往上颠了一下抱紧,在陈旧斑驳的路灯下走着。
流浪者的脸上有一道血痕,衣衫有的地方也有些破损。
因为迟迟等不到少年回来,流浪者可谓是把至冬城内翻了个底朝天。在得知他的少年在博士那里的那一刻起,他便什么也顾不得,直冲了过去。
流浪者不记得在看到少年面无血色地昏睡在床上时他在想些什么,充盈在鼻间的灵酚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只知道一件事,博士依然没有放弃对世界树的探究。而他的少年,成了博士探究奥秘的工具。
他要带少年回家,略微破损的衣衫和伤痕只是一点小小的代价,很划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