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发动车子,行驶在萧索的街道上。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开着开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杞无忧见他打了好几个哈欠,心里忽然有些酸胀,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徐槐因为自己的缘故,昨晚睡眠严重不足,急需好好睡一觉。
以前考古过徐槐的视频,大概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跟着阿卡塞尔训练,训练量一度超出身体负荷,造成脑部短暂缺氧的状态,会犯困,所以面对镜头偶尔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观看视频的粉丝都纷纷发弹幕说好可爱好萌,唯独杞无忧觉得很心疼。
现在徐槐不是运动员了,应该比以前过得轻松快乐才对,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疲惫,连觉都睡不好。
迫切地想长大,想变成熟,但仍旧在不知不觉中给徐槐添了很多麻烦。
这不是他的本意。
“槐哥。”
杞无忧叫了他一声。
“嗯?”
“我觉得有点累……”杞无忧顿了下,“下午不想训练了,我们回家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训练狂魔头一回说不想训练。
徐槐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随即答应,“好。”
这样也好。
其实徐槐正有此意,杞无忧现在的状态也不太适合继续训练,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平复一下心情。
回到家,徐槐回房睡觉,杞无忧也回了自己房间,原本想看会儿训练视频,谁知看着看着,他竟然也睡着了。
意外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无边无际的雪夜,头顶是漆黑的夜空,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中,他梦见自己抱着一块滑雪板,一直跑一直跑,好像在追什么人。
醒来后,杞无忧躺在床上,有点想笑,他还清楚地记得梦的内容。
怎么连梦里也在追,就不能再做一个美梦吗?
没睡多久,刚好到晚饭时间。
肚子有点饿。
杞无忧盯着天花板默数三秒,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