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禾后知后觉明白是怕她被陈母策反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肯定也希望我姐幸福的。”
晏池低头笑笑:“那你知道你姐夫领证,户口本都是偷出来的吗。”
又装作恍然大悟:“哦对不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多懂啊,锤子好用吗。”
骆书禾:“……”
不过骆书禾发现他真是清楚很多她不知道的料,紧盯着他:“你说真的?”
“嗯。”
晏池很满意她如此专注看着自己,补充:“他妈怎么可能同意,估计思想还是老派,你姐夫本来都哄她说是分了,是想着反正只要不告诉她,先斩后奏是土但确实好用。”
“看不出来。”骆书禾很惊讶:“我以为姐夫是那种会把中华孝道誊一份挂在办公室墙上的孝子。”
“想多了,老话还是说的好,什么锅配什么盖。”
骆书禾就抽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下午,骆书禾才见到岑书意,她正在悠闲喝下午茶。对面是婚庆经理正在和她讨论婚礼的妆发和游戏流程,气定神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见他们来了,只是让陈祎柏给他们倒茶喝。
她是真的很喜欢喝茶了,骆书禾捧着手里的镂空雕花杯有些恍惚。茶具都是自带的,小尤曾说过岑书意喝茶都会根据时间地点心情更换种类。比如说天晴喝绿茶,雨天喝红茶,最爱的是六安瓜片和茉莉雪针。
耳濡目染下,小尤泡茶的功夫见长。烫壶,投茶,高冲,低泡,分茶,奉茶,闻香品茶。
最后小尤难得优雅让骆书禾尝尝,武夷山的正山小种,骆书禾只尝了口就露出无奈神色说好苦想喝白开水,还被吐槽了句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
“阿姨走了吗。”趁岑书意在低头看礼服和妆容搭配,没注意到这边,骆书禾低声问着陈祎柏。
“嗯,回去了。”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在婚礼当天,骆书禾被迫跟着五六点起来化妆。天都没亮全,骆书禾打着哈欠帮忙抱着一大堆配饰,靠在酒店化妆间后排的沙发上休息,身旁是一堆预备在婚礼上穿的礼服。
是的,一堆,并不局限于婚纱旗袍,光订制白纱就有三套,另有抹胸丝绸质地礼服和缎面修身齐地婚纱,白金色淡粉色应有尽有,且每套都有配套高跟鞋首饰珠宝等等。原本宽敞的化妆间经过布置已经快被塞爆。
化妆间隙,岑书意看她无聊,和她聊了两句。
“好奇?”
骆书禾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抱着头纱就颠颠过来了,点头。
岑书意妆化到一半,但她底子摆在那,尽管只是打了层粉画了阴影,连眼影和口红都没上,已经足够光彩照人。
尽管这段时间看了不是一次两次,但骆书禾仍忍不住被她的美貌晃花了眼,恍然想起曾经嫉妒岑书意在区芭蕾比赛上拿了奖。当晚趁她睡着偷偷拿家里的大剪刀剪掉她一缕头发,才第二天早上就被骆翠玉发现,她吓得在喝豆浆的勺子都拿不住了。
结果岑书意只是淡淡回应昨晚剪刘海不小心多剪了缕,又及时转移话题让骆翠玉去帮她拿舞鞋。
那时骆翠玉已经知道这个大女儿很有主意,在想什么她并不关心,不想关心,这个话题就这样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