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让李曜轩坐好,问“青团,娘问你,你以后还抓人咬人吗?”
李曜轩摇着头说“不。”
胡灵儿说“你可要说到做到,有些事你现在还小,等你再大些娘再讲给你听,你现在只要记得以后不准乱发脾气知道吗?”
李曜轩拍着肚子说“青怕。”
胡灵儿抱起他亲亲脸,说“你往后只要不做错事就不怕,娘陪你去院中打球。”
李曜宸回来见娘与弟弟打球玩,放下心来,说“娘,荣国公世子穆春勇禀报,有个叫陶福双的人求见,您见不见。”
“陶福双”胡灵儿惊讶的问“他怎么找上穆春勇了,让春生传话,我下晌去将军府。团子,你该去东宫学棋了。”
下晌,胡灵儿轻车简从带着护卫去将军府。
陶玉泉站在将军府前候着,他身形修长挺拔,穿着一身竹青色的长袍,身上隐隐透出草药味。
他见胡灵儿从车上下来,赶紧跪下叩拜,“草民拜见皇后娘娘。”
胡灵儿停住脚步,温声说“起来吧!进府讲话。”
俩人在花厅坐下,小丫头奉上茶水。
胡灵儿才缓缓开口问“福双,你见我有有何事。”
陶玉泉撩起袍子跪倒在地,哽咽着说“娘娘,草民的师父去世了,他老人家临终前给您留有一封书信,请您过目。”
胡灵儿在袖中的手有些抖动,不自觉的说“去世了,何时的事,山东卫为何没有禀报。”
陶玉泉答道“三月有余,是师父请求锦衣卫不要报于您,这是书信。”
胡灵儿接过信,见并未封口,抽出信瓤边看边说“起来答话,我记得老王大夫身体还算强健,怎地去的这么突然。”
陶玉泉低声回答“师父是伤寒,先是小师妹得了伤寒,师父彻夜不眠的照顾她,以至于他自个儿耽搁了医治。”
胡灵儿把信瓤放回信封问“为何不封口。”
陶玉泉答道“师父染病后自知时日无多,写信给师娘,请她去山东照顾师妹。给您写信时,草民与师娘都在,师父说锦衣卫世袭罔替是圣武爷定下的规矩,但他怕王家族人会争抢,给您留下书信是想您做个见证。”
胡灵儿说“我会给山东卫传书,让他们留意王家的动向。”
陶玉泉拱手道“草民代师父谢过娘娘。”
“福双,你愿不愿替朝廷做事”胡灵儿问他“军队缺大夫。”
陶玉泉答道“草民是家中长子,爹娘上了年岁,爹还有旧疾,草民不愿离开家乡,请娘娘恕罪。”
胡灵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往后不会再提,若无其它事,退下吧!”
天气大热起来,锦衣卫押解着犯人回京,随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五艘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