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笔半刻钟后。
拿着狼毫的右手有些颤抖。
许久不曾拿笔,生疏了许多。
勉力稳住心绪。
挥毫落于宣纸之上。
杭隐尘手中的狼毫时而疾走,时而缓行。
起起落落了半个时辰。
放下毛笔。
看着桌案上的仕女图。
杭隐尘既羞且叹。
任由画纸铺于桌案上。
转身在身后的书架上翻出了一幅字画。
抱着字画出门而去。
杭母看着夫君佝偻的身影出了院门。
双手捂住了脸,泪珠从手指缝中渗出。
杭隐尘带着画卷敲响了太师府的门。
姜太师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佝偻的人。
那副模样瞧着竟是比自己还要老上几分。
“藏之可是稀客。”
杭隐尘双手奉上了画卷,“学生归京,今日特地来拜访老师,这是墨悲大师的金秋图,进献于老师赏玩。”
姜太师眼皮直跳。
这杭藏之搞什么名堂?
当年知晓他手上有这幅画,想借赏几日他都不肯,只肯让自己观赏半日。
莫不是沙子吃多了,脑瓜开窍了?
这书呆子在甘州待的这十余年倒是圆滑了许多。
“哦,无功不敢受赏,藏之还是说明来意才好。”
杭隐尘见姜太师说直话,当下也不客气。
“学生想求老师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