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的敌人,只在北方。
因此各州卫所兵马并不多,且极少有骑兵。
除了虔州卫,其余各州地方兵马不听调遣,卫昭早已知晓。
但私兵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五姓七族与执剑人之间的斗争,从未有地方兵马牵扯进来。
前身在雍京,更是不可能知道。
“漓州卢氏,有多少私兵?”
“没有准确数字,我只能告诉大人,无论哪家,都不会少于十万。”
“十万私兵?”
“平时自然看不出,他们与普通种田百姓都一样。可若有需要,这些人拿起武器,摇身一变,就是将士。”
卫昭嘿嘿一笑。
“为了三百万两,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胆量造反。”
“卫大人,五姓七族最忌惮的力量,并非执剑人,而是镇北军。北境二十年未曾有过战事,镇北军中已不知被五姓七族安插了多少人手。执剑人在几十万大军面前,算不得什么。但是五姓七族的私兵,也绝对不是镇北军的对手。”
卫昭沉默。
卢竣继续道:“所以,在他们眼里,这三百万两军饷,远比大人更重要。”
卫昭想起了他先前觉得奇怪的点。
许伯达的信刚到镜州,许家什么都没问,甚至没有人来临安府确认他的安全,而是直接准备好了三百万银两。
那他妈可是三百万两!
这本就是许伯达提前准备好,以防万一之用。
现在,终于用到了。
黑衣男子亲自来临安府提醒自己,押运银两不易,想必他也清楚,这一路将是何等凶险。
反而只有自己,似乎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三公子,我得谢谢你提醒我,若是没有你,兴许我便轻敌了。”
“卫大人用不着跟我客气,你与五姓七族接触不多,不了解他们的手段,实属正常。等薛凌云将银两带回来,我等再议如何押运。”
“好!”
两人谈话时,薛凌云带着大队车马,进了临安城南门。
与此同时,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也从北门进了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