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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城长乐宫
平阳公主按照惯例一大早来长乐宫给母后请安,只是脚步刚迈进太后宫里,就感觉到了后悔,只是不等犹豫就被发现。
王娡已经看见了她,正皱着眉,一看便是心情不愉。
平阳公主硬着头皮上前,“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何人惹得母后这般。。。”
“还能有谁?”
王娡往桌案上甩了一封信件,平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拆开的信纸上只寥寥几个字,甚至说不上句子。
‘母后勿念,归期未定。’
只看着字迹和字句,也能想象出她那皇帝弟弟说这话时的不以为意地语气,很容易便能让母后抓狂。
平阳公主垂下头,识趣地不作声。
王娡兀自念叨着,“当真是年岁越长,反而越不如以前了。”
她儿子以前是十分听话的,即便是匆匆从先帝手里接过皇位时,也是沉稳内敛的,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这般忤逆和不知进退?
陛下离开长安已经三月有余,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海上未知的风险之中漂泊,王娡忧心不已,所以收到皇帝下令折返的消息时暗自松了口气。
以为刘彻是迷途知返了,想来很快就能回长安,王娡便也盼着,可靠岸至今判了快两个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就这寥寥的几个字的回信,还是她连着去信催了许多回才得到的回应。
王娡气得发狠,“哀家看皇帝是在外逗留着,心也变得野了,简直不成体统。”
平阳自然不可能附和她,只是细心地替母亲斟了杯温茶,等她心情平复了些,才开口劝,“陛下还是念着母后您的。。。”
不然以皇帝的性子,才懒得写家书这类的东西,能让人传个话已是十分重视了。
王娡自然知晓自己的儿子的德行,也只是气恼那一会儿,更多的是担忧,“哀家也是担心。。。一个皇帝成日往外跑是怎么回事。。。”
“那河间到底有什么新奇,让皇帝逗留这般久?”
见母亲似乎想从自己这里得来答案,平阳讶异。
母后都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