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份颠倒,颜柳试图冷静想了一下,入宫究竟值不值得?
一秒钟后,颜柳不慎大口呼吸了下,别想了,不值得!
凭什么我娘可以顺着心思嫁人,而我现在要为颜家牺牲自己啊?
他们配吗?他们不配!
什么?你说是老皇帝看上我的,我不从是我拖累了颜家。
滚开,颜家将自己的少族长献上去就是他们的问题!
颜柳心中委屈,我进宫牺牲自己给家族别人飞黄腾达,在外横行无忌的机会,我图什么啊?
若她真的是个毫无反抗之力只凭家族安排的弱女子就算了,可她不是啊。
她才不要入宫!
嗯嗯,这个方案风险最小,呵呵,颜柳拒绝,颜柳不愿意。
颜柳恍恍惚惚出了宫,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和老皇帝说的了,左右都是些感念陛下恩德,身上有婚事,担心损害陛下名声等等的话。
总之,颜柳最后说定了等四五日后,老皇帝搬去行宫居住她就要前去侍奉。
颜柳拿着帕子不断擦拭自己的双手,等四五日后我就先告病!
左右已经拿着皇帝声誉有损的借口说服了老皇帝让他明年再正式册封自己为妃。
颜柳解下腰间鸳鸯戏水式的羊脂玉佩,她本来想着老皇帝若是问起御赐的羊脂玉佩,她就撒娇说是当做定情信物已经好生收起来了,再将腰间这玉佩送给老皇帝。
可现在……颜柳想到那御赐的残破的羊脂玉佩,恨不得将它摔成八瓣,更恨不得将那玉佩的原主人砍成八段!
颜柳面如寒霜,掀起车帘对盛泉道:“我今夜要见萧景。”
盛泉不敢犹豫,道:“萧景还在昨夜的院中。”
颜柳有些意外,随即道:“那回府后就从后门坐马车去月亮湖旁的院子。”
盛泉应道:“那我安排人去知会萧景一声。”
颜柳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又坐回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