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保住命,回不回又有什么关系,事情紧急,还请崔大人相助。”
曹承又是深深一拜。
崔元盛点了点头,随后在曹承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曹承眼神中的喜色越来越浓,等到听完后,曹承又是深深的作揖,然后就出门去了。
当夜,正是午夜时分,就有一行人来到大牢里,手中拿着刑部的令牌,那些守卫看到是刑部的令牌,自然是放人进去。
不一会儿,这一行人带出一个披着黑衣黑斗篷的人,那黑衣和斗篷宽大无比,根本就没法辨认究竟是谁,随后,一行人就离开了大牢。
随后,又把这个人带上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等到这个人上了马车,一抬头,发现坐在车里的人,竟然是曹承。
此时,曹承老泪纵横,压低声音,说道:“我儿受苦了!”
“爹!”这个被带出来的人,竟然是曹益阳!
“爹,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曹益阳心中激动无比,面露喜色。
“孩子,从今以后,这个京城你是待不下去了,父亲前些年在南方买了一处宅院,虽然不比咱家大,但也是个落脚的地方,为父如今就送你去那边。”
说着,曹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道:“从今以后,为父不在你身边,一些你要注意的事项,我都给你写在这里,你路上慢慢看。”
说罢,曹承把信塞到曹益阳的手里,摸了摸曹益阳的脸,狠心从车上下来。
曹益阳虽然是个纨绔,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从现在的情势看来,自己是不可能继续留在京城,只能是逃往别处,至于其余的事情,相信自己的父亲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
“走!”
曹益阳坐在车里,一狠心,对着车夫说道。
那车夫对着马屁股一踢,那马便开始小跑起来,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曹益阳从车窗探出头,看着曹承,也是经不住眼泪直流。
原来,崔元盛的办法,就是把白天看到的这个和曹益阳十分相似的人,去顶替曹益阳,代曹益阳去死。
而由于曹承的人,刑部都认识,所以不能用,崔元盛就派自己的人来把曹益阳接出来。
此时的崔元盛,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曹承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只要出了城门,那一切都好办了。
可是,突然间,从道路两旁的巷子里,冲出来一群手持火把的士兵,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当先一人,头发花白,冲上马车,把曹益阳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看到如此景象,曹承连忙上前,这一看,不由得心如死灰,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褚羽的父亲,工部尚书,褚恺。
只见褚恺抓着曹益阳的领子,对着曹承怒目而视,愤然喝道:“曹承!想你也是刑部尚书,当知我朝,杀人偿命的法度,如今,你利用职权之便,竟要将一个判了死罪的犯人送出京城,你居心何在!此事,我一定要向皇上禀报,治你一个失职渎职之罪!”
说完,褚恺看向崔元盛,此时的崔元盛也是慌了神,褚恺一手指着崔元盛骂道:“两位朝中重臣,互相勾结,草菅人命,此事,我定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