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满面冷汗,满眼惊骇,咳嗽得鲜血淋漓。
邓福顺就睡在龙床下面的小榻,听到动静,忙起身照顾:“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赵琨咳嗽着说:“我、我,咳咳,我梦到琅鸢皇后了。”
邓福顺听了,也不知怎么劝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对琅鸢皇后做出的恶行,活该受此一惊。
“她诅咒我,她诅咒我——”
他喘着粗气,擦着冷汗,颤颤说着:“她的、她的诅咒都、都应、应验了。”
亲缘淡薄,血脉尽亡,都应验了。
他唯有太子一个孩子了。
但太子对他有恨意。
为什么?
因为十八年的离散而导致了亲缘淡漠?
不,不对!
太子是恨他的!
他昨天还在为祁氏说话!
为什么为祁氏说话?
为什么恨他?
他摇着头,想的头痛欲裂,吐血不止。
“不,不会,咳咳咳,不会的——”
他痛苦地趴在床上,吐了一床的血,几乎呕血结块,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了,同时,大叫着:“宣太子!宣太子!”
但喊了两声后,又改了口:“罢了,先宣何鸿力。”
*
何鸿力听到皇上宣召,顶着黑沉沉的夜色,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