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被叫到名字的朱灵,顿时一个激灵,立刻出声。
他是新来之将,手下也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本来以为陈恒会让他驻守端氏县,守住后路。哪想到,第二个就被叫到了。
“汝引本部兵马去泫氏县,以一个月为期,长子县若有兵马驰援发鸠山,汝二人就率兵截断归路!若敌军无兵马异动,汝与楼异引军到长子县地界,吸引长子县兵力即可。嗯,此战汝为主,楼异为副,临阵自决之!”
“喏!末将定不辱命!”
竟然还是主将!朱灵一脸感激,昂声领命而去。
“毌丘兴!”
“属下在!”
“汝领某本部三百兵卒,前去发鸠山脚下扎营。此去多树旗帜、多造声势,扎营后也要多造炊烟混淆视听,务必让敌军以为汝等有一千兵卒在围困!”
“属下得令!”
很快,刚刚拥挤的中军帐内,就剩下了陈恒、文稷与夏侯霸三人。
一直抓着胡须盯着地图的文稷,此刻抬起头,脸色中尽是敬佩,“督军用兵的虚实之道,已炉火纯青也!”
是的,陈恒的安排,就是借着发鸠山战略要地,攻其必救,上演虚实之道:若长子县守军来援,曹军就是围点打援;若是不来援,就是困死发鸠山!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浊漳河畔。
正月初二,大雪纷飞了三日,今日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
十几个曹军一边咒骂着天气的寒冷,一边在在浊漳河上凿冰取水。在不远处,飘着曹字军旗的营寨,就修筑在山脚下。
很小很简陋的营寨,从外观上看,充其量不过能驻扎五百兵卒而已。
但却让领兵一千的夏昭恨得牙痒痒的。他得到发鸠山被困的消息,便亲自领兵一千而来,却被堵在这里整整五日了。
当然,他也沿着已经结冰的浊漳河往西,绕道而行,但也会陷入被曹军两面夹击的后果。
唉,只能强攻了。
然而,下雪天对攻营寨带来诸多不便。比如兵卒在半尺深的雪地里,很难让奔跑的速度加快,沦为敌人军弩的靶子。
在这里多耽误一天,发鸠山的危险就多一天。夏昭是知道的,所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却一点办法没有。
嗯,他没有担心长子县。得知曹军在界休县的兵力减少后,他已经将一千兵卒调了回来,守住城池不破还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