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还有位布衣壮汉,将近而立之年,国字脸上,三缕胡须随风而动,给他添了几分儒雅。
他是马良的世交,傅肜,早在三个月前就答应在陈恒麾下出仕。
“将军可是来迟了,当罚酒一盏!”
“在下见过将军。”
陈恒下马步入小亭子,夏侯尚与傅肜便迎上来。
“哈,与君共饮之!”
一番觥筹交错后,陈恒便放下酒盏,眯着眼睛。
还将两根手指在桌几上,不紧不慢的敲着,似乎是在思绪着什么。
终于要说部署了吗?
夏侯尚眼中一丝喜色闪过,脸上也敛起笑容,严肃无比。唉,他来比阳驻扎近两年,每天只能打蚊子。
但是陈恒最先问及的,并不是他。
“子忠,汝在义阳城内的宗族及宾客,有几何了?”
是的,陈恒很早就让傅肜安排宗族入城内,为了夏侯尚率军攻义阳的时候,从内部打开城门,一举夺城。
“回将军,已有两百之数,皆是勇猛之辈。若夏侯将军攻城,某只需一刻钟,定能打开城门!”
傅肜闻言,恭声拱手而答。
“嗯,甚好。”
陈恒微微颔首,“某以督荆州军事之权,任汝为军中都尉之职。夺了义阳县,汝守之,兵事汝自决之。”
说完了后,不等傅肜开口,陈恒起身牵着牵着小陈仇的手,来到他面前,“此乃某长子,陈仇。他为汝军司马,届时将引五百兵卒助汝共守义阳城。”
顿时,傅肜脸上感激莫名,眼泪差点没下来。
直接任命为一县守备,已经是知遇之恩的提携了。
还将自己的长子扔出来,给他当副手!
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哪能率兵!
傅肜知道,陈恒这是在表态:他对傅肜,并非利用完了就扔掉。而是用人不疑的委以重任,当成心腹来培养。
“喏!肜定不负将军恩义!”
马上的,带着感动的哽咽,离席拱手深深的下拜。
“嗯,去吧,早做准备。”
“喏!”
等傅肜大步离去,夏侯尚便凑了过来,带着些感激在耳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