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或者他的阿父马腾,是应天命之人,那么张鲁该如何自处?
两家本来是结盟共御外敌,各不相互统领,如今一家将凌驾于对方之上,要给对方乖乖的俯首称臣,谁又能接受呢?
以己度人嘛!
反正马超自认为,己方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做春秋大梦的时候,都没有梦到过。
此刻,他尤其想一剑砍了那些传出马家有祥瑞的人,如果知道是谁的话。因为有了这些流言,他马氏与他外舅张鲁的同盟,可能就要结束了。
“士元,事以至此,我等可还有何办法,让某外舅不见疑邪?”
踌躇了半响,马超抓住了庞统的手,一脸的期盼。
嗯,对于这位其貌不扬的妹夫,心高气傲的他,如今也是对其才学与谋略,佩服不已。
“唉,将军乃张太守之婿,深受喜之,化解其疑心不难。”
庞统微微叹了口气,一脸的苦笑,“为难之处,乃是其麾下之人,恐不再相容矣。就算今日不起纠纷,他日亦以此诘难于我等也。”
马超默然。
人世间,最叵测的是人心。猜忌的种子,一旦种在了人心上,就算老天爷都不能阻止其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将军,为今之计,乃是让心腹之人,引兵驻守葭萌关,保我军后路,有备无患。其次,将军当只带护卫数人返回汉中,带上夫人去与张太守叙舅婿之情,以示无背盟之心。”
到底是多谋之人。很快,庞统就做出了应对之策的建议。
而马超也照单全收,命胞弟马休引兵去葭萌关守备,自己则是火急火燎的返回汉中。
不过呢,庞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
他不是担心马超此行的安危,而是担心那只窝在南阳的世之狡狐,陈恒。
如此分化两军的良机,狡诈阴狠的陈恒,应该也有所动作吧?
好吧,如果狡狐得知凤雏的疑问,肯定会冒出一句:知我者,庞士元也!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