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听着她说话,一时果真忘了身上的伤口。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l话,李传甲从外面走了进来。
“姐姐,侯爷。”
他身上的盔甲摩擦出声。
李蘅回头看他,人高马大,盔甲上溅着血迹,虽两手空空,没有拿着武器。但看起来还是满身意气,威风凛凛。
“传甲
。”她不由起身,欣慰地笑了:“这一身,很适合你。爹他们呢?”
李传甲是真的长大了,梁国公府后继有人。
“到后面了,叫林树蓬跑了,我们收拾了残局才回来。”李传甲看向床上:“侯爷伤怎么样?”
他也不知姐姐到底有没有和赵昱和好。并不同赵昱多亲近,喊赵昱也是“侯爷”。
“无妨。”赵昱回他。
“你怎知那是林树蓬的人?”李蘅不由询问李传甲。
李传甲道:“林树蓬的身形,姐姐看不出来吗?我一眼就认出他了!”
李蘅皱眉思索,别说,对她动手那人,还真有几分像林树蓬。
林树蓬是真狠心。好歹做了十几年的父女。要叫她杀林树蓬,她大概是下不去手的。
林树蓬对她出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果然,无毒不丈夫。
李忂阔步走了进来,沈肆和子舒紧随其后。
“爹。”李蘅迎上去:“您没事吧?”
“我没事。”李忂摆手。
沈肆笑着招呼:“姐姐。”
他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澄澈,全然不见方才在外面杀神一般的模样。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干净漂亮,纯良无害。
赵昱瞧见他,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沈肆,你没事吧?”李蘅上前瞧他:“今日谢谢你来帮我们。”
沈肆听她说“我们”,眸底闪过一丝阴沉,但看到她时,便又化作坦然赤忱:“我帮姐姐,是应当的。”
李忂上前询问:“赵昱,你怎么样了?”
子舒也跟上前,虽然没有开口,关切都写在脸上。他早想问了,但碍于这卧室里人多,轮不到他开口,便一直强忍着。
赵昱欲起身给李忂行礼:“岳父……”
“别乱动。”李忂忙拦着他:“林树蓬已经带人退了,他今日折损的半数人,够他肉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