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以前或许信,现在牛叔已经改过,跟林寡妇也没什么好脸色,怎么会那啥她?
牛叔虽然有时候会犯了男人都会犯的毛病,女人送上门一上头把握不住,可是也不至于下作的去欺负女人。
“婶子你别着急,事情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我去打听一下,县衙咱也有熟人,关键还是在这个林寡妇身上。”
牛婶儿点点头,“这男人都是贱,明知道她不是正经人,非得往上凑,现在被人坑了,活该,就该让他在牢里好好吃点儿苦头,看他还敢不敢肖想小寡妇了。”
“别说气话,那牢里阴冷,人在里面待的久了会落下病根的,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您呢。”
牛婶儿明显担心起来,到底还是原配夫妻,哪儿能真的不关心?
“您回去准备被褥,吃食,塞点儿银子打点一下,先让牛叔在里面待的舒服些,我先去找曹县令。”
“好,我马上去。”
“等等。”
沈南栀给她取了一百两银子,“那些牢头都很贪的,多打点一些,我总觉得把人抓进去有点儿奇怪,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沈南栀突然想起宁五爷来,会不会是他算计自己?
否则一个林寡妇,怎么敢去衙门告状?
和宁五爷撕破脸,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这人竟然先出手了,沈南栀眼底闪过冷意。
若是宁五爷从中作梗,肯定不止是为了把人关起来那么简单的。
牛婶儿手里还有几十两银子,原本觉得不少了,沈南栀这么一说,也不纠结,“好,算我借你的,等那死鬼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牛婶子风风火火走了,有了主心骨,浑身又充满力气。
这事儿一出一出的,沈南栀先找到卖凉茶的廖保家给沈怀恩送一封信,让他小心一点儿,追杀他的杀手又来了,看情况不对就先躲起来。
然后去县衙,没想到曹县令不在,沈南栀沉默,这是不想见自己呢。
差役眼神闪烁,讪笑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明显是说谎。
“县太爷日理万机,也能理解,那我先走了,他回来了麻烦你帮我送个信儿。”
“好,沈姑娘你放心,县太爷一回来我就派人通知你呢。”
“多谢。”
这次沈南栀没有给红包,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前塞的红包都喂了狗了,转身离开,脸色阴冷无比。
师爷躲在门后目送她离开,松口气,“终于走了,哎,这事儿闹的。”
师爷满脸担心,宁五爷用县太爷的把柄威胁他,要把人关上一天,怕是没好事儿。
县太爷也没辙,谁当官儿没点儿见不到光的事情啊!
沈南栀离开县衙,直接到了后门儿,看着没人,翻身进去,躲过丫鬟家丁,进入内宅,一路找到了夏姨娘的住处。
几个丫鬟站在门外守着,沈南栀也进不去,翻身上了屋顶,掀开瓦片,果然看到曹县令躺在夏姨娘大腿上,一脸享受的让她按着头发,舒服的闭上眼睛。
哼,什么不在,她前世见多了这些当官儿的嘴脸,吃好处的时候比谁都贪婪,做事儿的时候就是另一副嘴脸。
夏姨娘塞给县太爷一颗葡萄,还是沈南栀卖出去的,一斤葡萄要五百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