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死了!
“好,我磕!”
骨气是什么?和她的孩子比起来,一文不值。
温可像是一把抓住了救命稻草,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砰——”
头重重的砸在地板砖上,磕得实实在在。
“盛小姐,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砰砰——”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贱人一般见识。”
“砰砰砰——”
空气中,只有温可头砸在地面发出来的响声。
被她磕过的地面上,满是血污。
温可疼的全身抽搐,声音渐渐的变小,只是强撑着一口气,机械地重复着道歉。
“温可,你有今天,全都是咎由自取!”盛晚落移动轮椅,看着温可的狼狈,心中痛快极了。
“看看你的样子,你也配和我争?我盛晚落一生最恨的事,就是被你摆了一道,一双腿折在你手里!”
盛晚落抬起她下巴,眼底印出温可满脸血污的样子,言语冰冷:“当初推我下楼的时候,有想过今天跪在我脚下跟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的场面吗?”
清白两个字,温可已经说倦了。
她眼底呆滞无光,木讷地看了盛晚落两眼,嗓音干涩出声:“当初是我犯贱,我猪狗不如,我认罪你能饶我孩子一命吗?”
疼痛算什么,骨气算什么,她只求孩子能平安回到她身边,哪怕让她看一眼也好。
“晚了。”盛晚落残忍一笑,云淡风轻的开口,“孩子死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了!”
“”
温可眼底的光,和挂在脸上卑微求饶的笑,一瞬间没了。
她停住动作,全身都僵硬了,唇哆嗦着,血液全身像是冻结了一般,难以置信。
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瘫软在地上,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来气,眼前犯黑,一股极强的濒死感涌上来。
盛晚落十分嫌弃的往后退,残忍而又恶毒:“那个野种失了太多脐带血,就昏死在我面前的。致寒说了,不过是个野种罢了,也不用治了,死了就死了,吩咐人扔去福利院让野种自生自灭。”
“温可,这就是你抢我男人,推我下楼的报应。”
报应?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污蔑报复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连她的孩子也要受这么多罪?
她的孩子那么小,她甚至都没有看到
她可怜的孩子
温可泪流满面,眼底猩红,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杀人偿命!
杀了这个女人,给孩子报仇!
仇恨让她一瞬间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扑向了盛晚落。
“盛晚落!”温可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掐着盛晚落的脖子,“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还我孩子!”
盛晚落脸涨的通红,渐渐呼吸不畅。
她用力的呼救,却发不出声,只能她用力的抓着温可的手,想要将她拉开。
温可头发散开在两边,拼尽全力掐下去:“你去死吧,给我孩子偿命!”
眼看着盛晚落的脸色由红变紫,温可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屋子里的动静传到了外面,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厉致寒想也不想的冲上来,一脚将温可踢开,将盛晚落从地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