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怀孕了!
“不自量力,宁郁也是你能惹的?”厉致寒阴鸷目光落到她身上,眉心紧蹙,“温可,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别总做那些哗众取宠的事吗?”
她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就那么可笑吗?
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温可被连着两个人羞辱,她抬头,眼珠动了一下:“你专门赶来,就是来羞辱我的吗?”
“致寒!”
话落,温可的身后传来了盛晚落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缓缓回头,盛晚落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原来,他是来接盛晚落的。
她至始自终,都是那个多余的人。
温可心如刀绞,转头不再看他们,一个人沉默地朝着离开的路上走去。
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雨,温可的头发被打湿。
厉致寒的车停在她身边。
“上车!”厉致寒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温可。
温可回头,看着副驾驶上坐着的盛晚落,她摇头:“不必了!”
她收回目光,沉默的朝着前面走去。
“温可,你别给脸不要脸!”厉致寒再次让她上车。
温可扯了扯嘴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也说了,我总是不自量力,喜欢做些哗众取宠的事。”
厉致寒的脸色阴沉难看,冷冷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淋雨,那就这么走回去吧!”
车子绝尘而去,温可沉默倔强地站在雨中。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可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直到了温家父母墓地。
看着墓碑上温家父母的照片,温可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爸爸,妈妈,我好累啊。”
温可颤抖着声音,委屈的坐在地上,手轻轻的抚摸着父母的照片。
“我说什么都没有人肯信我,所有人都来欺负我,厉致寒他不承认当年的事了,可儿该怎么办,可儿好想你们”
一阵黑暗袭来,她失去了意识。
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中,一会儿是所有人都在谴责她的样子,一会儿是厉致寒暴怒的表情,一会儿是厉致寒对她的承诺。
可是,最终,却是厉致寒抱着盛晚落,将她狠狠的推下悬崖的情景。
温可被折磨的全身发抖,猛然惊醒:“不要!”
眼前的装饰让她一楞,这是她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
“醒来了?”
温可循声看去,厉致寒站在不远处,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见到她看过来,厉致寒走到床边,冷声嘲讽。
“你能别没本事还非要逞强吗?早点赔礼道歉,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头!温可,你是傻子吗?”
温可垂眸,手指抓住被子,身上的蚕丝被是上等的好蚕丝做的,很轻很薄,却很暖和,价格不菲。
这被子能焐热她的身体,却热不了心。
她硬着声音开口:“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你们这些人,自以为用些手段就能人屈服,我就算被打死在宁家,也绝不道歉。”
厉致寒拧眉,瞧着温可那倔强的身影,忍不住想要发火。
温可却早就知道他的脾气,不想再和他费心解释,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我累了!”温可别开脸,闭上眼睛假装休息,不再理会厉致寒。
厉致寒眼瞧着她的纤弱背影,冷冷离开,房门被用力摔上,温可眼泪滑落。
厉致寒不知道踪影,温可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几天,多少攒出来了一点精神。
又想到了温念医药费的事情,她没有收入,只能想办法节约,看着抽屉里那些为了治病开的昂贵的药,温可去医院把药都退了换成钱。
出来的时候,她走路都不稳。
温可没吃药,本来就身患重病,加上最近各种折磨,身体早就脆弱不堪。
连日发烧的她,终于在上厕所的时候,晕在地上。
医院就像是她的第二个家。
温可没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正在查看她身体情况的医生注意到温可醒来,责备道:“知道你自己怀孕了吗?可不能这么瞎折腾自己的身体。”
“要不是你老公送来的及时,别说孩子,你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这条命。”